Adriann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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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瓶邪】冬日可爱

-一个雨村甜饼

  在雨村下第一场雪的时候,张家寄来了一封信。吴邪刚拿到信的时候还在吐槽张家实在是太烦人了,非要用这么麻烦的方式,上次让张起灵出任ceo也是,死都不肯用邮件,有啥事让张海客给他发条微信呗,又不是不会用。

  他回到屋里,拍开信封上落下的雪花,牛皮信封上已经洇开深色的痕迹,在吹着暖风的屋里这封信就更显得冰冷潮湿,打开的时候信封里面冰冷的空气扑面而来,吴邪没有偷看信件的癖好,他把信封打开就递给了坐在一边发呆的张起灵。然后凑过去,把下巴搁在张起灵的肩膀上和他一起看。

  “是什么事儿啊?”吴邪问

  张起灵把信纸展开大致看了一眼,淡淡的说:“报丧。”他把信纸递给吴邪然后又说:“族里有老人去世了。”

  吴邪把信纸接过来看,这封信倒是写得简介明了,很符合张家的风格,逝者是张家的一位长老,吴邪在研究张家族谱的时候意外的发现这个人还和张起灵有点血缘关系,大概是叔叔一类的亲属,不过在张家血缘关系并没有那么重要。

  “你要去吗?”吴邪问,其实死亡在张家再平常不过了,很多人在放野的时候就死在外面,连尸骨都找不到,但这个人因为年岁大了,在族内地位也高又是在族内自然去世的,所以会请族长回去报丧。

  “都行”张起灵仍旧淡淡的,像是在说一件寻常的事,他看过太多死亡,早就已经习惯了,很难再有什么其他的情绪。

  “还是去吧。”吴邪这么说,虽然张家人不怎么重视血缘关系,但好歹这个人也是张起灵的叔叔。他其实一点都不想再让张起灵和张家有一丝一毫的关系,所以他又补了一句:“我和你一起去。”

  胖子说不去,要看家,于是他们订了第二天早上的机票,这次不是去香港而是要回张家本部,离福建大概距离了大半个中国,吴邪除了在费洛蒙里读取过一点点关于张家本家的模样,其他的再无印象,所以这趟旅行他还是蛮有兴趣的,他好奇张起灵从小长大的地方到底是什么样子的。

  因为距离实在遥远,所以在飞机上坐了整整一天,等到了的时候已经是深夜。吴邪下飞机的时候已经睡得黏黏糊糊,根本睁不开眼睛,全程靠着张起灵才没有在倒在地上。不过东北的风又冷又硬,一出机场,吴邪就被仿若后妈手掌的冷风给抽醒了。瑟瑟发抖的缩了缩脖子,估计再待一会儿牙花子都得打颤。

  张起灵见状从背包里拿出围巾给吴邪围上,临出门前就想让他带,但吴邪非梗着脖子说不冷,只好放到背包里,现在再给他,吴邪就乖多了老老实实的用围巾把自己围的严严实实,恨不得把整颗头都裹在围巾里。

  机场外有本家的人来接,别看张家没落了车还是不错的,开得是一辆黑色的jeep。男人都蛮爱车,吴邪也多看了两眼才上车,他和张起灵坐在后面,因为一时间没适应大东北的温度,进了车里还觉得冷,他就靠在张起灵身上自顾自的搓手喝气,才把冻的发红冷冰冰的手指弄得暖和一些。

  “你不冷吗?”吴邪还在搓手,然后去看张起灵。张起灵照例没有回答,吴邪就把张起灵的手捉住,握在手心里,果不其然是冷冰冰的,他皱皱眉毛嗔怪道:“我不知道这儿多冷,你还不知道吗?都冰成这样也不知道带个手套。”

  吴邪一边说,一边把张起灵另一只手也拢在手里搓搓揉揉,试图让那双冷冰冰的手也变得温暖起来。在吴邪做这一切的时候张起灵也不说话,就静静的看着吴邪,感受着自己的指尖染上吴邪手心的温度。

  张家本家的宅子在深山里,吴邪本还想着记着点路,以后没事再来看看啥的,但是路实在太难走了,坐着车七拐八拐不知道拐到那个山窝窝里,时间又长,吴邪都睡了好几次,别说记路了,他连自己在哪儿都快记不得了。

  好不容易到了地方,就紧赶慢赶的去了祠堂,出乎意料的是竟然在门口看到了小张哥和张海客。

  “你怎么来了?”小张哥见到吴邪脸色就变得很微妙,视线不断的在吴邪和张起灵身上扫过。

  “我怎么就不能来?”吴邪看见这俩人就忍不住情绪激动,但是到底是人家祠堂门口也不能太大声,便拉着张起灵往里面走。但没想到小张哥站在门口就不动了,吴邪有点讶异:“你不进来吗?”

  “祠堂只有本家人和他们的配偶可以进去。”小张哥这么说,吴邪听了后愣了一下耳朵尖通红,然后去看张起灵,但没想到小张哥又接了一句话:“本家人和外族通婚是要杀头的。”

  听到这句话,张起灵握着吴邪的手忽然紧了,吴邪看过去,用眼神询问了一下,张起灵也只是摇摇头。

  “去你妈的,活该站外边儿冻着。”吴邪准过脸对着小张哥咬牙切齿的说,他没想到张家没落成这样还这么穷讲究。

  进了祠堂,正中间摆放着一囗黑色的棺材,能进到里面的张家人很少,他们都穿着一身黑,表情冰冷和平常看不出太大的差别,其实过程很繁杂,但是气氛却无比的沉闷冰冷,仿佛例行公事一般,所有人都面无表情,感受不到一点点应在葬礼上所有的悲伤。

  就是在这样沉闷冰冷的气氛下,张家最后一位老人下葬了。

  “你们都不哭的吗?”等出来之后吴邪小声问道,他小时候参加过葬礼,那个时候几乎所有人都很悲伤,子女围在棺材前面不停的哭,死去人的配偶甚至会哭到昏厥,下葬的路上甚至还会请一些哭丧的,哭得撕心裂肺,震的人耳朵痛,仿佛这样的声音是在告诉死者,这个世界上有人惦念你,有人在爱着你。

  “张家人都是不会哭的。”没有等到张起灵的回答,倒是小张哥凑上来搭了一句话:“在我们所受的教育里,感情和爱是最没用的东西,是吧族长?”

  张起灵依旧没有说话,他紧紧的握着吴邪的手。

  小张哥似乎料到张起灵不会说话,于是又说了几句就很有眼力介的离开了。

  吴邪和张起灵两个人在大宅子里漫无目的的乱逛,吴邪全然没有当初的那种趣味,这里的确很精致,但是都是那么安静,那么冰冷。“这儿以前也是这样吗?我是说张家比较繁荣的时候”吴邪问

  张起灵点了点头,在他的记忆里张家永远都是这样一成不变,他以前曾以为外界和张家一样,但当他第一次接触外界的时候,他发现外面比张家热闹,繁华,但他早就已经适应不了了,因为他变得和张家一样,安静而冰冷。

 “那也太惨了。在这么没人情味儿的地方长这么大,你可真是个小可怜儿,心疼死我了。”吴邪半开玩笑的凑到张起灵跟前,去捏张起灵的脸,之前吴邪一直把手手揣在口袋里,现在温温热热的,把张起灵被寒风吹凉的脸颊揉的温暖起来。他把张起灵的脸扳向自己,四目相对了一会儿,忽然说道:“小哥,等我死的时候……”

  “吴邪。”张起灵皱起了眉毛,他难得打断别人说话,不是因为别的,他只是不喜欢吴邪说这些事情。

  “你别生气啊,你听我说,我是说如果,如果我死了,你在我的葬礼上会哭吗?”吴邪问,他直直的看着张起灵,眼睛和往常一样亮晶晶的。但是张起灵却一下子哽住了,他会哭吗?应该是不会的,其实他也不敢说,到时候自己会是怎样的。

  “你可以哭,如果你想哭的话,当然你要是不哭我也不怪你,只要你到时候还能记得我就可以了。”吴邪见他没说话就自顾自的往下说,然后松开了捏着张起灵的手,揣回了口袋:“走吧,咱们回家,山上太冷了,我以后再也不来了。”

  看着吴邪张起灵想起了一些事情,当年他父亲因为和外族通婚而被处死的时候他也没有哭,因为他后来的养父捂住了他的眼睛,一遍又一遍的告诉他,你不能哭,感情是最没用的东西。

  在他所接受的教育里,从来没有爱这一项,甚至连外面世界里描写爱情的故事在张家也是一种禁书,他们老师会一遍又一遍的强调,爱是软肋,会让你有致命的弱点,所以爱是错的。他们都是族内通婚,结婚对象都是安排好的,结婚的仪式也是简简单单,安静而沉闷就好像之前的葬礼,张家人都觉得无所谓,因为这本来就是例行公事 在他们的世界里,人没有分成爱或不爱,而是分成了有价值和没有价值。

  坚强,独立,强大才是有价值的,而脆弱,依赖,平庸是没有价值的。所以他一定要优秀,要强大,要无视所有的痛苦,他不能哭,不能脆弱。可这又怎么可能?所有人都有脆弱的一面,张起灵也有,但是那一面的他不被允许,不被接受,因为他是张家人,他是张起灵。所以久而久之,连他自己也厌恶起了自己的脆弱。

  他越来越强大,所有人都奉他如神佛,仿佛他没有弱点,没有软肋。所有人都告诉他应该这样,应该承担起一切的责任,他不应该哭,不应该爱,不应该软弱。

  但是吴邪却说,你可以哭,你可以做你想做的任何事。

  吴邪就像是冬天里的太阳,一点一点把他被数十年光阴冰冷的心,慢慢的捂热,然后住进他的心里,告诉他,这个世界上有人记得你,惦念你,有人深深的爱着你。

  吴邪告诉他,他很爱他,爱强如神佛的他,爱奄奄一息的他,爱失去记忆的他,甚至爱他的过去,他爱着大家都爱的他,爱着大家所不爱的他,爱他所骄傲的自己,也爱着他所不能接受的自己。

  告诉他,爱不是罪恶,不是软肋,不会让人变得软弱,相反,有了爱人会更加强大。他能从长白山中将他带出来就是证明。

  爱是本能,

  因此去爱,去渴求被爱都是本能

――END

你们可能想不到,这篇文码了好几天,好几天的时间都在纠结张起灵是回家参加丧礼好还是婚礼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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